《我的阿勒泰》:别人眼中的诗和远方,就是我们生活的一地鸡毛
发布日期:2024-10-06 13:21
来源类型:科学猎奇 | 作者:Nage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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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读腻了快餐文、鸡汤文,不妨读读李娟的书,她的文字有一种魅力,如涓涓细流,又如曼妙的舞姿,让你在文字的海洋中遨游。
形容风很大,她说:
“我看到全世界都是一场透明的倾斜,全世界都在倾向风去的方向。我的头发也往那边飘扬,我的心在原地挣扎,也充满了想要过去的渴望。”
形容车开得很慢,她会说:
“坐在车上,数着路边的青草叶子,和路边行人长久地对视,剥一颗糖扔给路边的狗并看着它心满意足地嚼完……窗外的风景慢条斯理地退却,简直想从窗户跳出去,干脆跟着车一同缓步前行。”
形容一个人很胖,她说:
“裤子的一条裤腿,就够人宽宽松松地改一条连衣裙穿了。”
发现一个惊喜,她这样说:
“我们的心立刻涣散了,无数种生活的可能性像一朵一朵的花,渐次开放,满胀在心里。”
李娟是四川人,从小跟着母亲来到新疆生活,她把在新疆阿勒泰的生活趣事和种种见闻,都写进了《我的阿勒泰》里。
马伊俐、周依然、于适主演的同名短剧,已经播出。
看短剧之前,不妨先读一下原著,感受一下李娟细腻的文字,还有她跟哈萨克族人的斗智斗勇,以及他们对枯燥乏味生活的调剂。
读完你会发现,活在茫茫原野中的她们,正如罗曼·罗兰说的那样,看清了生活的真相,依旧热爱生活。
01
新疆阿勒泰以哈萨克民族为主,李娟一家在那里是少有的汉族人,娟妈在当地开了一间小卖部,李娟在县城的工作不顺利,便回到阿勒泰与娟妈一起经营小卖部。
虽然李娟不小了,但她经常被哈萨克的小孩捉弄。
房东家那13岁的小孩,每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,看到李娟,就扯下她的发圈,或者抢她手里的东西。
可矮小的李娟哪是他的对手,人家170的身高,纵身一跃,就翻墙逃跑了。
李娟只好跑到他家门口堵他,抢回那丢失的东西。
被人捉弄,虽然很气愤,但他们从来不会把一件小事放在心上。
那小孩小学毕业后,去了县城打工,再回到家乡见到李娟时,却微笑着向她问好。
他们不会把这种小打小闹,当成是敌对,而是一笑泯恩仇。
还有一次,李娟在河边洗衣服。
一个男孩牵着一匹马到李娟的上游洗马,李娟一气之下搬起一块石头往男孩的上游砸下去,溅起层层浪花,接着男孩又搬起一块更大的石头往李娟那里砸。
闹着闹着,两人却聊起了天。
男孩刚得到一匹马,他的愿望是在赛马中获得冠军,所以他很爱惜这匹马。而李娟却嘲笑他的马腿短,气得他把李娟晾起来的衣服全扔到水里。
等下次再见面时,他们的“恩怨”早已烟消云散。
他们不会看到你小,就让着你,也不会说阿谀奉承之类的话,更不会两面三刀,而是一贯秉持淳朴的民风,直来直往。
我们在大城市待了一段时间后,会觉得心累,除了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之外,还要防人,打工那么久,却很难交到一个知心朋友。
表面上个个笑脸相迎,有难时却没人出手相助。
哈萨克人却不同,他们卖牛羊时,会跟人讨价还价,但他们也会为素不相识的来客烹羊宰牛。
02
在阿勒泰开小卖部,日子过得很紧凑,游牧民族一年有两次进山放羊,分别是夏牧场与冬牧场。
他们一年只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呆在家里,如果这些游牧民族都去出去放羊了,小商店就愈发冷清。
为了生计,娟妈决定跟着牧羊人去夏牧场,把小卖部搬到牧民附近。
然而,现实问题远远比她们预想中要艰难得多。
娟妈带着李娟和88岁的母亲把商店搬到牧场里。可一到那里,就下起了雨,草地上都是雨水,司机又赶着卸货回家,人家可管不了你的物品湿没湿,因为人家要在天黑前赶回家。
而此时,又到了晚上做饭时间,还下着雨,刮着风,连打个火都异常困难。
所有的小事,加在一起,真让人崩溃。
她们只能求助于路人,简单搭个帐篷,靠着货物过了一个晚上。
娟妈甚是感慨,家里没个男人,日子真的没法过。
新疆的气候,不像我们这里那么稳定,那里随时会刮风、下雨。即便是夏天,可到了晚上气温会降到0摄氏度。
对于她们来说,最幸福的莫过于躺在被窝里。
说起来也好笑,有天晚上,她们睡里帐篷里,外面刮风下雨,突然间雨水全打在脸上,她们睁开眼睛一看,原来帐篷顶被风刮走了,她们顿时睡意全无,赶紧起来追被风吹走的帐篷顶。
在大自然面前,人类是那么的弱小,唯有走一步算一步。
帐篷里,漏水是常有的事。
娟妈想出了一个主意,在漏雨的地方挂上塑料袋,等塑料袋接满了水,再拿出去倒掉。
不是不用盘子接水,而是漏水的地方太多了,盘子根本不够用。
她们认为这个方法,显然比用盘子接水厉害一点。因为不用满地摆满盘子,客人进来,若是不小心踩到盘子,更糟糕。
然而,塑料袋也有坏的时候,李娟有次站在袋子下,微笑着面对顾客,而此时水袋掉下刚好砸中她。
画面感太强。
……
她们本想着跟牧民进山做生意,没想到钱没挣到多少,却历尽重重困难。
可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,让我们学会苦中作乐,在挫败面前咬牙坚持。
选择了这样过,唯有承担这种日子带来的打击。
03
娟妈不是一个安分的人,只要有搞钱的路子,她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干。
听说山里有野木耳,她就独自跑进深山里找,可找了几天,一朵也没有找到。
牧民见多识广,娟妈向他们打听,可是牧民不会汉语,他们交流了半天,都不明白什么叫木耳。最后,娟妈说就是“喀啦蘑菇”啦。
喀啦是黑色的意思,木耳跟蘑菇差不多,都是雨天长出来的,这样表达他们才明白,但最后什么也没问到。
即便如此,娟妈也没有放弃找木耳,终于有一天她在深山的隐蔽角落里找到了木耳。
这个发现,让她们觉得“之前那些同样在深山老林里的生活,回头再想来,不过是抱着一段浮木在这山野的汪洋中来回漂移而已。”
你认为你很努力了,很深入去找了,但其实你只是在表面上努力徘徊而已。
自从娟妈发现了第一朵木耳,就对木耳的生长地有了一点眉目,后面采摘就顺利了些。
她把鲜木耳晒干,凑足6公斤,就坐上几小时的班车到县城里卖,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,幸运的是木耳全卖完了,而且卖了好价钱。
后来,娟妈就更努力地去找,还让叔叔妹妹都来一起找。当地的小孩在牧羊时发现木耳也卖给了娟妈。
野木耳的价格从80元一公斤上升到300块一公斤,很多人闻讯赶来,纷纷加入采木耳大军。
但木耳飙升的价格让她们感到害怕,这价格远远超出了食用范围,不知道人们用来做什么。
而被翻过的土地,也出现坑坑洼洼,森林被严重破坏。
有一段时间,木耳出现了一朵难求的局面,收购商出500元一公斤也没有收到木耳。
到了冬天,娟妈想避开人群,悄悄地在大雪中找木耳。然而,她们能想到的,别人也能想到,回来时一朵木耳也没有找到,反而把手和脸都冻坏了。
可比起发现木耳的兴奋,这点伤痛又算什么呢?
在她们身上永远有一种不服输,不言败,不怕苦的精神。
生活时常会让我们感到艰辛与痛苦,但除此之外,还会觉得内中有一丝丝甜蜜的滋味。
就像大仲马说的:“我们必须体验过痛苦,才能体会到生的快乐。”
04
《西西弗神话》里有一句话:
“我们身处困难就是世界的规则,那么我们也就不会再怨天尤人,而是享受这规则带来的一切。”
读李娟的散文,我们会被书中的故事逗笑,但真实的她们是欲哭无泪,还是享受这规则带来的一切呢?
我想更多是后者吧,要不然她们怎么会在新疆生活那么多年呢。
在诺大的戈壁滩里,活得如此艰难,却从未想过离开,这何尝不是热爱生活的一种呢。
用乐观的心态,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,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。
阿合特:
2秒前:”李娟是四川人,从小跟着母亲来到新疆生活,她把在新疆阿勒泰的生活趣事和种种见闻,都写进了《我的阿勒泰》里。
SineadMcCafferty:
1秒前:男孩刚得到一匹马,他的愿望是在赛马中获得冠军,所以他很爱惜这匹马。
宋佳:
7秒前:02在阿勒泰开小卖部,日子过得很紧凑,游牧民族一年有两次进山放羊,分别是夏牧场与冬牧场。
席琳·荣特:
7秒前:可比起发现木耳的兴奋,这点伤痛又算什么呢?